舞台上漆黑一片。中间摆放的两个箱子也是黑色的。坐在那里的两名表演者也身着黑衣。没有对场景的解释。没有明确的开头和结尾。根据作品的不同,也没有对话。
他们的小品可以说是荒诞不经,但却一度风靡日本喜剧界。
由小林健太郎和片桐仁组成的喜剧组合 Rahmens 自 2009 年以来就没有表演过小品。自 2020 年小林健太郎宣布退出表演舞台后,该组合实际上已经解散。即使在那些活跃的岁月里,他们也尽量减少在电视上露面,所以现在一定有很多人从未听说过他们。
尽管如此,他们在日本喜剧界的成就依然熠熠生辉。自称受到拉赫曼斯影响的双人喜剧组合数不胜数,甚至在 15 年后的 YouTube 上,他们当时的小品视频仍在不断播放。我自己也是拉门斯小品的学生,被他们创造的超现实主义世界观深深吸引。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出神入化的小品如此吸引人呢?我将通过回溯我当时吞食出租 DVD 时的感受来讨论这个问题。
拉门斯简介
Rahmens 是由小林健太郎(Kentaro Kobayashi)和片桐仁(Hitoshi Katagiri)组成的小品组合。小林健太郎和片桐仁是多摩美术大学的同班同学,当时他们还在上学,主要在剧场演出,小品被称为 “艺术的”、”知识的”、”戏剧的 “和 “荒诞的”。
两人是多摩美术大学版画系的同学,小林健太郎主修木版画,片桐仁主修石版画。为了参加校际比赛,小林有一天从拉面店打来电话,建议说:”拉面怎么样?”于是就暂时取了这个名字。小林为所有影片撰写剧本。
拉门斯的 SKIT
从各方面来看,拉门斯的《SKIT》都是无与伦比的。
时事新闻基本上不被采用,因为它们会缩短作品的生命力。即使是已经标准化的噱头也不采用,因为第一次观看的观众和普通观众之间的知识差异会改变他们对这些噱头的感受。他们似乎从简单的舞台设计和服装开始,追求只能用肢体制造的笑声。到了第三场演出,舞台的背景只用了素布,道具也只有箱子等最简单的元素。这体现了小林的信念:只要舞台和服装有突出的部分,即使剧本薄弱,演出也会成功。此外,小林还希望通过让朴素的服装变得更加无名,来唤起每个观众所熟悉的现实生活。
在介绍实际作品之前,我先给大家讲几点。
(1) 最大深度的背叛
(2) 观众参与
(3) 恐惧材料
我认为,这才是拉赫曼小品的精髓所在,也是其作品无与伦比的基础(虽然也有很多二流演员模仿他们的作品,但质量绝大多数都差强人意)。) 他们的作品有时看似突然转向,匪夷所思,但如果我们带着这一点去分析,就会对他们所要表达的内容有更好的理解。让我们来介绍他们的一些实际作品,并试着详细解读它们。
典型小品
・仙境中的 Nipon(重要的是 Nipon,而不是 Nippon)
小品讲述的是一位外籍教师小林(站着)给另一位外国人片桐(坐着)上课,介绍日本这个国家。他们的语言是我从未听过的,他们可能来自一个虚构的国家。故事的背景似乎是一所日语学校,小林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日语给片桐上课,有时也用那个虚构国家的语言。
如上图所示,极度抽象的空间起初让人感到困惑,但慢慢地,它变得越来越陌生,不知不觉中,它看起来就像一间教室。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人类的想象力和演员的表演能力。
在内容方面,小林从北部开始列举了日本的都道府县,并解释了每个都道府县的特点和特产。
片桐则重复讲解了各都道府县的特点和特产。
第一个有趣的地方是,虽然身为老师,小林的知识却充满了偏见(有时是完全错误的),但作为学生的片桐却无法纠正,而是不加质疑地背诵。比如下面这个例子。
小林: 北海道
片桐 北海道
小林:半数居民是熊
片桐:一半的居民是熊
小林:另一半是螃蟹
片桐: 另一半是螃蟹
这里有多重转折。例如,小林的第二句台词不是 “居民都是熊”,而是 “一半的居民都是熊”,这就很妙。这让观众心里想:”当然不是”,但同时又下意识地认为,如果一半居民是熊,那么另一半一定是人。但小林却说:”另一半是螃蟹。这一牵强附会的发展大大出乎了观众的意料,笑声随之而来。
这个场景属于上文提到的(1)[最深刻的背叛]。
喜剧首先源于对常识的破坏。破坏得越深,笑声就越深刻。在这种情况下,让我们看看…
常识:”居民是人。
第一层 “居民是熊
第二层: “半数居民是熊
而在拉门夫妇的案例中,这一层更深、
第三层:”一半居民是熊,另一半居民是螃蟹。
第三层更深。当故事发展到这个深度时,观众就无法再进行预测了。背叛的快感随之被放大,回味无穷,让人捧腹大笑。
拉赫曼还轻松地打破了喜剧团体中 “角色 “的刻板印象。在大多数日本小品中,有两个角色:Boke(在小品中说笑的角色)和 Tsukomi(纠正 Boke 笑点的人)。Tsukkomi 相当于直男。
在古今中外的喜剧娱乐中,直男的存在使故事节奏明快,有助于观众理解故事,进而引发笑声。例如,在上面的对话中,当”…..、
例如,在上面的对话中,当波克说居民中有一半是熊,另一半是螃蟹时,Tsukkomi(= 直男)通常会说:”这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拉门斯有意排除了这一角色。这就引出了(2)[观众参与]。波克飘浮在空中的话语本意是一种 “TUKKOMI”(一种 “北海道人都去哪儿了?”的说法),换句话说,就是让观众自己成为 “直人”,参与到小品中,与表演者一起欣赏小品,就像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居民一样。
不过,这种结构也存在一定的风险。取消 “月见 “的角色,不仅会影响整部剧的节奏,还可能让观众错过剧中某些有趣的部分。如果没有这样的辅助工具,有些人甚至可能无法理解像拉赫曼斯这样的作品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这部作品是建立在笑声的基础上的,而笑声的本质并不是动态的。尽管如此,《拉赫曼斯》还是接受了这一顾虑,并依然保持了观众参与的魅力,因为它相信,留出想象的余地,而不是通过 “筑见 “强行解释,可以创造出广阔的空间。
小品继续以一系列滑稽的方式介绍日本各县,最后以冲绳县结束。影片的荒诞感从未减弱,就像一辆失控的火车头。然而,这部影片并不仅仅是一部非常规作品。影片将人物设定为 “来自虚构国家的人”,避免了不必要的诉求。
・高志和他的父亲
在这个小品中,准备参加入学考试的学生高志(小林,坐着,饰演高志)和他的父亲(片桐)在高志的房间里表演了一个小品。饰演高志的小林一言不发。他不仅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注意到父亲就在他身边的滑稽动作。他坚决不理会父亲的滑稽行为。父亲并没有因为小高的冷静而气馁,继续胡闹着说:”看,小高”(内容太离谱,无法用语言表达)。
饰演高志的小林在影片中段突然大笑起来(当然,这也是一种引人发笑的行为,但由于他在影片中段前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观众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饰演父亲的片桐在影片中段因为太多疯狂的举动而感到疲惫,坐了下来,使影片呈现出一种爵士乐般的真实感,让人难以分辨剧本和广告词的出处。
然而,小品的结尾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在结尾处,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在舞台上。
神秘人:很好,宗一郎,在学习吗?
小林:欢迎回来,父亲!
没错,这个神秘人就是真正的父亲。小林饰演的男孩也不叫高志,而叫宗一郎。片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两人的相处。
片桐:高志,与其和你的亲生父亲玩,不如和这个假父亲玩吧。
换句话说,宗一郎并不是不理片桐,而是没有真正见到他。然而,片桐并不介意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又开始若无其事地鬼混起来。过了一会儿,片桐把他们留在舞台上,然后离开了。小品结束了,观众们感觉像被狐狸掐了一下。
结尾有点让人不寒而栗。这样一来,拉赫曼斯的小品就不仅仅是在笑声中结束了,而往往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演出了一场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表演。这就是(3)[恐惧的素材]。原本在充满热烈笑声的良好氛围中进行的表演,突然冷却下来。观众的笑声突然停止,最后一幕结束时,观众的大脑还没来得及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这种现象如今在喜剧节目中已经看不到了。在当代日本,”笑 “是唯一的 “常事”,每个人都倾向于认为能让大家轻松发笑的作品就是好作品。这是因为笑总是作为 “治愈人心的工具 “而被追捧和消费。然而,在小林看来,笑只是他用来表达内心无厘头的工具之一。笑声、隐喻、荒诞、抽象空间和恐惧。笑与不笑并不重要,只要能打破陈规。
冰冷的恐惧引擎的出现冷却了大脑中的热量,让观众有时间以冷静的头脑回望小品世界,分析小林设置的诡计。片桐扮演的假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对自己的称呼各不相同?之所以让观众参与进来,以恐惧为素材,是因为我们相信观众的素养。我们之所以选择这种不同寻常的形式,是因为我们相信观众会随着小品的发展,自己去分析它。
结论
如上所述,在当代日本,电视喜剧主要以 “恰到好处 “和 “温馨感人 “的 “aruaru “为主,这或是因为时代的色调压力,或是因为赞助商的意愿。与此相对应的是,在公共道德并不严格的互联网上,人们开始竞相追求言行的极端化。情色、谩骂、粗俗等等,比比皆是。无论如何,毫无疑问,电视上的笑料和网络上的笑料大同小异。我们究竟是如何落得如此下场的?
也许,他们的提前退休正是时代潮流的反映。拉赫曼夫妇曾是日本喜剧界的传奇组合,开创了日本喜剧的新纪元。现代日本有谁真正继承了他们的基因?从这个角度重新审视一下电视和网络上的喜剧世界,或许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本博客的作者 Ricky★
说到文化问题,就交给我们吧!日本文化布道者 Ricky,让你成为日本怪才!
资料来源
拉门斯维基百科